都说我们即将迎来人工智能时代,那么到底哪些能力是人类所独有的?拥有这些特质的人,又适合做什么工作?下面留学群来说说人工智能时代人类需具备哪些技能,一起来看看。
1
探索和创造精神
说到AI(Artificial Intelligence,人工智能),我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海量快速的数据处理能力。
AI基于大数据而学习,阅读20万份医学论文,对于医疗AI来说是小菜一碟,但是对医生而言,可能穷其一生都不一定能读完。
在这个意义上,一个苦读5年的医学生确实不及一个医疗AI。
但是人的可贵之处,在于永远有一种对未知领域的天生的好奇心。
一个小孩子看到一块布,不知道布底下是什么,一定要打开看看;看到一扇门,成年人告诉他不许去,他一定要去看看。
人的好奇心可能就是未来人类与AI合作的基础,人去探究,发现的成果让AI去学习。
职业可能性:研究、开发、创新、创意、探索者
2
感受美的能力
说到感受美的能力,并不是说AI不能学艺术,AI甚至也能根据艺术理论的规律去创作,比如写诗或者画画。
但是美这件事情本身,涉及到人的主观体验,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到目前为止,神经科学还不能完全解释这些主观体验是从哪儿来的。
因为从物理上看,所有的颜色都不过是电磁波,346纳米跟532纳米没有任何性质上的差别,但是我们人对这些颜色的主观反应是不一样的。
AI是一个纯电脑电路,不同纳米的电磁波不会让它产生愉快或者不愉快的差异。
但是从进化心理学角度来说,人类在这方面已经有了几千几万年的积累。这是人类独有的,是和AI不一样的竞争优势。
职业可能性:艺术家、审美师、体验师、美丽生活者
3
综合理解的能力
综合理解能力其实就是知识和常识的区别。
“人工智能之父”马文·明斯基在他的《情感机器》里说,人类和人工智能最大的不同之一就是:人能把某一领域分门别类的知识放到自己的常识系统里,可以随时随地调用它们,并放到其他领域中,发生知识的迁移和重新组合。
比如不同语境中的“北京”,在关于特朗普的文章里,“北京”可能是政治经济学含义;而在一篇和希腊有关的文章里,“北京”可能是一个历史学含义。这种跨学科的常识系统,目前AI还做不到。
当我们人学习一个新东西时,先是在脑子的浅层,之后被压到脑子的深层,变成我们的背景知识,这知识就会产生很多新的内涵。
有些碎片我们自己会赋予它意义,能把一些无关的东西讲述成一个完整的故事,有些并不是逻辑上真正的关联,而是我们给它的意义上的关联。
我们经常会有那种时刻:
“我小的时候遇上一个人跟我说了一句话,中学时曾经看的一本书,大学时做的一个决定,所以我今天才可以坐在这里跟你面对面”。
这就好像冥冥中有一种力量决定了我今天的存在,但实际上是你自己把这些完全无关的东西串在了一起,是这些曲折变化造就了今天的我。
可如果这些东西没有真正明确的逻辑联系,AI是不会做出这种判断的,它会明确告诉你说这些东西是毫无关联的。
但是我们所有的人都需要这种意义,我们每个人都是靠这种自我讲述、自我认知的意义在往前生活的。
职业可能性:讲述者、分析师、策略官、咨询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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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主动性
AlphaGo下棋很厉害,未来人工智可能在每一个领域都比人厉害,但我们也不会害怕,因为它们是听指令的。
什么时候我们才会害怕它呢?那就是人工智能觉醒的时候,就像《西部世界》里面的情节。
你说“Siri你帮我查一个东西”,她说“等会儿,我懒得看”,那个时候人可能就要害怕了:它现在不愿意听指令,某一天会不会把我们杀掉呢?
人工智能会不会觉醒呢?我们先来看看人类的觉醒发生在什么时候。
很多父母都知道Terrible 2,就是孩子的违拗期,“过来-不要,走吧-不要,出来-不要,出去玩吧-不要”,任何事情他都说不要,为了说不要而说不要,对于人来讲,就是人性的一个大的觉醒。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存在。
但人类的这种觉醒跟我们是一个肉体的、有形之躯有关系,如果只是一个程序,不管这个程序有多厉害,没有生存的直接危机,可能永远都不会觉醒。
未来,人类带着一整个公司的AI去创业也是有可能的,但这种自我主动性仍然只是人类的宝贵特质。
职业可能性:创业者、领导人、管理者
5
情感与交流的能力
情感与交流,是人对于精神共鸣的向往,对于群体的一种归属感,就是人和人的交流不仅是语言文字上的交流。
人和人的表情、眼神、身体的交流到现在这个阶段可能会更加重要。
语言交流越来越方便,越来越低成本,但是越在这种时候,我们就越会发现,线下交流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
AI可能能算出一个最优的策略,未来可能每个公司的AI都能算出一个很好的商业模型,那么哪个项目会做呢?可能人的因素会更重要一些。
这个团队和另外一个团队就是能产生精神上的火花,那这个项目就能往下做。
职业可能性:陪伴者、社交者、沟通者、媒介者
那么,怎样才能通过教育,更好地发展这些能力?作为昔日“学霸”和如今一个小女孩儿的妈妈,她认为什么才是教育中最重要的内容?演讲结束后,外滩君有幸与她有了一次更为深入的对谈。
B:说到人工智能,有人说“我们已经身处人工智能元年”,这样的判断准确吗?
H:从人工智能的快速发展和它的能力提升来讲,确实已经进入了一个要突飞猛进的时代。
由于有像DeepMind这样的一些团队,算法好,迭代也很快,所以人工智能会有比较快的发展。从这个角度来说,人工智能处于其自身领域的元年,那是有可能的。
但是人工智能这个行业是不是足够影响我们全社会了呢?可能还没有那么快,可能还需要几十年的发展过程。
像工业革命,对当时社会的冲击也很大,但是要全面铺开也还是花了很长时间的。但是人工智能的影响在最近的一二十年间,可能会在方方面面都体现出来。
B:艺术能力是人类智能中非常独特的一部分。在你的作品《弦歌》中,钢铁人入侵地球,音乐会成为人类免受攻击的庇护所。从这部作品,看得出你对古典音乐非常熟悉,你接受了怎样的艺术教育?你会让孩子学乐器吗?
H:对于音乐我其实是一个门外汉,就是凭兴趣去听,也没有很深入地去研究。
但是我学过差不多五年的大提琴,从本科的时候开始学,后来又跟着一个在中国音乐学院附中教书的老师学了两年,所以很喜欢音乐赏析,但其实不专业。
我不着急让孩子学乐器,音乐其实最重要的是对于“听”的一种感知,是训练耳朵的过程。
手指本身不那么重要,耳朵更重要一点。
所以在孩子小的时候,可能就是让她唱唱歌跳跳舞;到大一点呢就让她多去听一些东西,包括各种各样自然界的声音;
再大一点,会让她试着去听一点音乐,包括对音高的训练等等。
至于具体去学某一种乐器,我也想让她稍微学一点,看她是不是有兴趣。
B:个性化、定制化是未来教育的一大特征,感觉你的求学路径就已经相当个性化了,套用一个被用滥的句式,可能就是“不研究物理的经济学者不是好科幻作家”。你的这种“跨界”完全是由兴趣引领的吗?
H:我从小到大都还挺喜欢想问题的,不管是科学的还是社会科学的,包括文学的。
所以可能从中学开始,我就想着做一个以研究为生的人。中学的时候就已经确定要把一个有趣的研究方向作为职业生涯的方向了,所以选择了物理。
我一直对天体物理有兴趣,大概从小学三年级就开始喜欢了,当时也只是看一些课外的科普书。
高三的时候,我认真考虑了一下把天文研究作为自己职业的可能性,觉得可以,就报了物理系。
高考前还去清华物理系的天体物理中心咨询过,大概问了一下他们那边是学什么东西的,后来就报了。
报了以后也确实读到研究生,但是后来转到经济学,主要是因为研究兴趣的转向。
在学物理的过程中,从物理学中的统计力学、耗散理论、自组织,再到社会科学理论的研究,再到社会学、经济学,慢慢慢慢就从自然科学往社会科学偏。
从大三到研究生二年级,利用四年的时间一点一点逐渐增加了社会学、经济学方面的学习,到研二的时候就想往社科方向去转了。
不过我还是选择了社科方向里相对偏定量研究的数量经济学。
转过去之后,没有觉得在研究方法上有太大的冲突,因为都是做数据处理、数据分析,从一些现象推导到背后的原因。
在我看来,只要有这样的方法论基础,其实具体研究哪个学科都是差不多的。
小说写作一直是我的兴趣之一,一直没有放弃,也算是一个比较大的追求吧。
但是我一直觉得小说写作不是一个职业化的追求,只是一个寄托我心情所感的方向。
我对职业的定义就是“你为别人服务”,但写小说纯粹是为自己服务,所以没考虑过当全职作家的事情。
到目前为止,我一直是以研究作为自己的主要方向,从最开始学物理到学经济,基本上没有变过。
B:在你的成长过程中,父母对你的干预多吗?
H:我父母对我的心理预期不是很高,我妈妈真心诚意地觉得我能考个一本就可以了,然后她就问我说你能考到一本吗,我觉得这个应该没问题,她就觉得没什么可管的了,就放手了。
我为什么就想以做研究为生呢,可能就是因为我父母从来没有给过我任何方向上的指导和预期。
大概从我小学一年级开始,父母就完全放手“大撒把”,一天学习也没管过。
小的时候启蒙倒是还比较早,很早就可以去做一些自主阅读。小学二年级以后,看书这方面就再也没求助过父母。
所有的书都是自己想着找着看,所有的方向、以后想干什么都是自己慢慢摸索了以后,摇摆、摩擦、碰撞后决定的。
中间也会有摇摆,但是在摇摆的过程中,父母也不会特别干预。自己摇摆来摇摆去,折腾来折腾去,最后还是觉得做研究是适合我的,博士毕业后就选择了一份做研究的工作。
B:你怎么看待现在家长们普遍存在的焦虑情绪?你对自己孩子的教育有什么规划吗?
H:优质资源不够是一个社会现实,但我觉得父母其实可以稍微改换一点点思维方式:我们现在看到的优质资源,它到底有多优质?在二十年后,它是不是这个孩子生存、就业所必不可少的呢?
当然了,能上一个好学校还是不错的,但这绝对不是未来仅有的路。
像我们现在这个时代,有很多大V、网红,以及一些新兴行业的人,并不一定就是名校毕业的,未来可能会有更多新的机会出来。
如果一个人有自主性,有自主学习的能力和自我提高的意识,知道在他想从事的领域需要学习什么,还是会有很多学习、工作的机会的。
父母与其焦虑,不如多培养一些孩子的能力。
孩子在最小的时候,都会有一些自我主动性,也就是一些玩儿的兴趣。
孩子心里的这些小火苗是很宝贵的,父母可以有一点帮助、促进和肯定,也可以不管不问,不管的话,这些小火苗能旺盛一些,能自己燃烧,可能比父母的帮助效果更好。
有些父母可能会认为这种自主性的小火苗跟他们给他设计的不相符,所以就会想法设法去打压孩子的自主性。
但其实,人的自主玩性和自主学性是一个东西,都是把自己的精力放在一个领域里面。
父母如果想让孩子有自主性,最开始就不要打压他自主玩和管理自己生活的初始动力,慢慢地再指导他把这种初始的动力放在一些他自己喜欢的方向上,有更大的追求。
方向的选择也很重要。
父母需要接受的一点就是,不是你引导的所有方向,孩子都能够有兴趣去投入的。
所以,父母虽然可以引导,但真正的选择还是让孩子自己去做,这样他在往前走的时候就始终是他自己在为自己负责。
对于我自己的孩子,我希望80-90%都是她自己摸索的,她爱怎样就怎样,因为这个世界属于她。她在成长过程中会遇到的东西是我无法预见,也无法替她做决定的。
在剩下的10-20%里,我希望她能得到一点文明的概念、有公德心,能尊重他人。
选择文明是一种底层的价值观的问题,即使别人不文明,你也是文明的。
演讲这天,郝景芳是推着婴儿车一路狂奔至会场的。演讲时,女儿晴晴一直在观众席边上酣睡。
演讲结束后,她与热心的读者合影、签名,但总会时不时瞟一眼边上的女儿。
在接受外滩君专访时,她又特意把婴儿车换了个方向,“要让她在醒来时第一眼就能找到我”,她说。
在教育这件事上,她信奉科学育儿,但又不建议用力过猛。毕竟,那些人类独有的美好心性都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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