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学期又开始了,亲爱的同学们也将步入紧张而充实的初三最后一学期的生活。初三是一个神秘的名词,它又是三年学习中终期的一个代名词。人生的道路虽然很长,但关键的往往却只有几步,而初三就是这关键几步中的第一步。我们只有迈好这一步,才能顺利通往人生的顶点。同学们,初三是机遇,初三是挑战,初三这座大山就横在我们面前。为此,我们只能选择拼搏,不能后退!寒窗九载,只剩最后一搏,同学们,再加一把劲,每天进步一点点,那就是成功,只要不放弃追求,就永远不会被打败!
这是一个迷梦一样的空间,呼吸着水露的气味,你的身体变得轻飘无比,而实际上,你是在这时间的漩涡内慢慢下沉。
那些曾经属于梦幻的地方,是你一生的行止,还是你的天涯走岸?
我一直相信,眼睛与行走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它无法被文字清楚地表达出来,这是一份感受,连同所有的记忆在我的脑海中时隐时现,有时它就近在咫尺,而我们永远无法到达,它同我们的脚印一并被埋在黄沙碎石之下,或者在随着我们的目光渐行渐远。
那是我第一次坐上飞往西藏的飞机,心情异常激动,因为我知道又有许多东西将会透过我的眼睛成为图片或者记忆,而我并不知道,所有的景象在这块土地赐予我的感动面前都显得如此单薄、脆弱。
灵感,源于远离丛生的高原之巅,大自然的川流与云水气度怀有点化愚昧的仁慈与悲悯,这种感觉的贫瘠和匮乏带来的危险足够导致内心的衰老和精神的颓废,最终毁灭物质的意义,而让我们得以拯救的不是眼睛,是行走,永不停息地行走。
我透过舷窗,俯视我曾生活过的地方,大地沙盘似的,那些坚固的建筑变得渺小,就像上帝手里的玩具,树林地衣似的,不过是些稍深的颜色,光秃秃的山顶像拔光毛发的肌肤,那些蜿蜒曲折的公路像被随意丢下的一条细线,被杂乱地糅合在一起,望着蓝且深邃的天空,感觉水流的声音与四周辽阔的寂静,我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突然觉得眼前的情景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梦里或者童年。
我就这样呆滞地站在苍凉辽阔的西藏大地上,看着天空尽情舒展它的蓝色,只是一种梦里才有的蓝,纯净得让人心颤。它已经超越了本身对于视觉颜色的界定,成为一种巨大的招引。笑声和泪水被蒸腾到天空,就连云朵也蕴藏了我们的忧伤,我似乎感觉自己能够触及比那些浅表性的生活更本质、更深层的东西——信仰。
我在穿越川藏线回重庆的路上,心里有着许多的感慨,我应该感谢我的眼睛,是它让我拥有这些足以一直感动我的东西。我想,西藏在不断隆起的过程中摆脱了其他的高原,它也习惯了这种虔诚参拜而后离开的生活,它和我们一样也在用它自己的眼睛洞察自身,洞察脚下的人间烟火,因此,它成为一种寓意或者向往,成为千百年来人们踏足寻访的圣洁之地。
在我仰望未来浩瀚星空时,同样深爱着存在现代与过去的大地,道理是,只要你站得足够高,就会发现大地其实是星空的一部分。
在我们走过的地方中,西藏与撒哈拉沙漠是两个完全相悖的概念。撒哈拉的每一处场景都能深深地触动我,而我却无法用文字或者语言去描述,它们太苍白、单薄。物质的本质只能让人感悟,而无法让人转述。我们必须付出一些,去接近这种本质,体验真实的生活。它能让我们懂得如何去看待这个世界,看待周围的一切。风花雪月、似水流年是生活之外的东西,而人生最终会走向平实和淡然。在老人的眼中,精彩华丽的只是记忆中的故事。
沙漠不是南极,冰清玉洁不适合这里,天空被沙粒染成血红,我们带不走什么,除了一些感动和思考后的结论,或许这些将完全颠覆一个行走在边缘的人。就像詹姆斯·希尔顿的小说《消失的地平线》,每一次描写香格里拉,第一次将它植入人间禾土的意境,从而让人们相信原来世界上真的有天堂。
然而,三毛却不同,一个径直奔着黄沙满天的撒哈拉而去的小女子。在她的笔下,那一片茫茫的沙漠海,如一幅轻巧的画卷被有声有色地展开。在那里有把粉丝叫成“雨”的中国饭店,用指甲油补牙齿的江湖郎中,棺材板做成的长沙发居然明朗美丽。在她眼中的撒哈拉,坟场可以造出罗马,没有花朵的荒原开出了春天。千千万万个女人可望而不可即的浪漫被她发挥到了极致。
或许是因为现世的生活太残酷,所以我们才握紧笔,想用文字去不断地靠近梦想。
但我知道,所有怀着浪漫梦想的人们从踏入撒哈拉的第一步起,就会发现这是一片沙漠,一个无关风月的地方。那些在书上大肆讲述沙漠如何美丽、如何壮观的人全是骗子,真正抛开吉普车和救援队的人,他们对于沙漠的讲述只有两个字:残酷。
三毛在《白手起家》中这么写道:我举目望去,无际的黄沙上有寂寞的大风呜咽着吹过。天,是高的,地,是沉厚雄壮而安静的。正是黄昏,落日将沙漠染成鲜血的红色,凄艳恐怖,近乎初冬的气候,在原本期待着的炎热烈日的心情下,大地化转为一片诗意的苍凉。
就这样,一切都市生活中的浮躁骚动在它狂野的风沙面前都无奈地净化成一个最纯粹的信念——活下去。
当你的眼睛在和太阳无限亲密接触中逐渐失去神采,当你品尝着苍白肌肤下流出的久违的汗水时,你也许会忽然明白,这就是撒哈拉的游戏规则,先抢走你的一切,然后不动声色地教你领会人生,你可以满怀激情地想象,但是你必须脚踏实地地生活。
纯粹地表达情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任何一种代价对于我们来说,都显得如此沉重。
萨特曾在《词语》一书中感慨这个纷繁芜杂的世界,欣慰自己终于逃进了书里一我在书里结束我的生命,也在书里开始我的生命。
我无法像萨特那样幸福,我要不断体验现世的生活,就像我不遗余力书写的文字一样,它们像是撒落在土地上的种子,我为此而守望、等待。文字其实是转录眼睛的一种方式,或者说是_种途径。眼睛将所见到的风花雪月、悲欢离合传递给自己;而文字则将这些传递给更多的人,传递到更远的地方。
我曾亲眼目睹过一个家族的解散,随后是一个村庄的衰落,那里是我曾经生长的地方,我原以为那里是我的归宿,可它却提早结束了兀自在尘世里风雨飘摇的岁月。世道的风浪从未停止过对它的侵袭和腐蚀,企图摧毁它依赖的民心和温饱、世俗平和的局面。
那些厢房、庭院、土墙,怪异的花雕,青色的砖瓦,还有那条人间蒸发的小河都能被我清晰地回忆起来。那是一个安静、朴实的村庄;那里有一群善良、勤劳的人。而此时此刻,我也只能通过记忆去怀念他们。这个家族冬天的来临或许已是必然,就像我在民间偶偶行迹的开始一样。
这个家族辉煌的生活方式随着划田均地、建筑的破败和利益的膨胀而涣散了它的一切。我清楚地看见那些房子被雨水打坏以后,人们面无表情地搬了出去。所有能被带走的东西在一阵惊人的哗啦声中处置妥当。地上还有几粒麦子,几件磕坏的餐具丢在泥水里。他们不到一会儿就搬走了,剩下一片泥土般的废墟。我呆着,这就是改变的过程。世俗的经验已不再被模仿、重复。这就是生活铸就的历史。
我是在这个末世家族激烈的内,应力之下长大的,对于这个时代来讲,我就是一个边缘的体验者。
有时候我发觉,我对这个村庄里的家族并不了解,我想过在这无休止的劳动中,我发觉了什么?院子里的树长大了,这与我有什么关系?但是我得承认:这是我永远都走不出去的村庄。甚至那个小院子,那土墙,我也无法逾越。我只能看着日子过去;伸手去捡搁在土墙缝里的那串钥匙。
这是一种悲哀。一种亲眼见到却无能为力的悲哀,一个少年对于家族归复的企慕,在此时此刻,所有的显性思想通通变成了暗物质。一颗年轻桀骜、渴望自由飞翔的心灵,现在都要服从于这样的栖息方式。
曾经属于梦想的地方,以后也将成为梦想。
那些同我一样行走在边缘的书写者们,我们用文字坚守着自己的梦。或许我们的书写与盈利或者出名无关,我们的初衷只是为了完成一次纯粹的讲述,或者只是出,于一种对于情感的寄托。这仅仅因为我们还在不断找寻真正的自我。
美国印象派画家哈萨姆曾说:那些旅行者们有些仅仅走过了一百米路,而看到的却比另一些走过了千万里路的人还要多上许多。诚然,我只是一个流浪在死亡底线的边缘人。
我独坐窗前,看着明亮温暖的阳光。它在八分钟前从太阳发出,而真正属于此刻的阳光还要等八分钟才能到达地球,才能被我感受到。对于太阳来说,我此刻在看它的历史——它的历史就是我此刻的现实;而它的现实,则是我的未来。想象那些夜晚里的星星,它们距离我们数亿光年,我们看到的是它几亿光年前的影像。或许它早已消灭,而已然消灭的它在我们的“此刻”依然存在。
这个世界似乎只有过去和未来,因为每当我们意识到“此刻”的时候,此刻就已经消失了。
我带着几分醉意躺在床上,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是整个人躺在水底,睁着眼睛,往昔记忆的碎片黄叶落花似的从眼前掠过。忧伤快乐如偶尔一根纠缠不清的水草伴着鱼群穿过,水凉凉的。几道黄昏的余晖泻下,透过淡蓝的水面,照得眼睛里一片金黄。而自己仍然顺流而下,不知所往。忧伤还是快乐早已过去,我们必须站起身来,到岸上,穿好漂亮的衣服,继续走自己的路。水上还是水下,都是美丽的风景。
在车轮与机翼间穿梭往来,一幅幅的风景成为一帧帧的记忆,或者炸裂为花束,或飘浮成云朵,在我们生命轨迹中慢慢消散。
而我坚信,那些曾经属于梦想的地方,以后也将成为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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