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澳大利亚,我先去了语言学校读书。发现身边不少同学经历都很相似,大家在国内基本都处于班级中游水平,本身并没有特别强烈的求学愿望,还有人甚至只是抱着出国玩一圈的心态来到澳大利亚。于是,我们特别聊得来,很快就形成了小圈子,几乎天天黏在一起。父母听说我很快找到新朋友,起初还相当开心,关照我要善待他们,但是随着银行账户上的资金余额迅速变少,他们也感觉出了异样,开始教导我远离这批狐朋狗友,还为此停止汇钱,对我进行经济制裁。
我原以为那么多朋友中,总会有人借钱给我,解燃眉之急,但没想到当我向他们开口时,平时称兄道弟的哥们儿个个面露难色,那位刚到澳大利亚就买了辆二手车的兄弟甚至向我大叹苦经,说他为了买车经济拮据,但转头就又花了近千澳元买了珠宝哄女孩子开心。那段时间,这些“朋友”一个个远离了我,我只能向父母求助,他们给了我两个选择:要么回国复读重新参加高考,要么继续留在澳大利亚换一个学校重新开始。我离开了原来的语言学校。
在新的环境中,依然有人主动招呼吃喝玩乐,但这次我学乖了。夜夜笙歌带给我的,除了短暂的欢愉之外,只有并不交心的“酒肉朋友”、不断上涨的体重、发黑的眼圈和日趋消沉的意志,我要在跌倒的地方重新站起来。十九年来,我第一次燃起了那么旺盛的学习动力,主动融入班级成绩优异的学生圈子里去,跟着他们前进的步伐,一起自习、上课、泡图书馆,一起做饭、运动、聊天,从不适应这样规律的生活慢慢到养成良好的习惯,我足足用了半年多的时间。
终于,我通过了语言考试,申请上了阿得莱德大学。更幸运的是,语言学校里的几个朋友延续了我们的缘分,成为了大学校友。(Edison 澳大利亚阿得莱德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