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微凉,呼出的气在空中凝结成了霜露,搓了搓手掌,我有些不耐烦焦急等待成绩而浪费难得的残喘时间。
期中考试延迟了些日子,连考了两天,那么多日的努力在这两天变的无足轻重,就像是为一件事准备了很久,事到临头却发现这像是一个完全崭新、不同的、清零了所有的开端,所有的一切都难以预料。
——就像成绩往往是你难以预料、把握的。
我倒是没有什么争强好胜的理念,所以拿到不上不下的成绩是也没什么好失望或庆幸的——或许我就是“乐天派”吧。乐安天命,不思进取。
莫名其妙的,与我同一排横着隔了几个座位的女同学哭了,我便觉得真是毫无缘由,无理取闹。
——她平时是一个很傲气的人,许是仗着成绩在这个同年级仅两三百人的初中考了第八,又在老师眼里形象还不错,更或者是在原来的学校被“惯”坏了,整天自称着学霸,对人有些“君主专制,中央集权”,做事总想做掌控的主动方,完全的指使着别人……总之让我很反感,当然,也没有与之任何多余的交集。
所以,即使对此感到疑惑,我亦并没有多余的去理会。
老师又因着课堂纪律留了堂。冬日的天黑得早,出校时街边的灯已经亮了起来,校门前驶过一辆公交车,不巧,正是我需要坐的。
差一点所以错过了,我原本还算无云的心情有些阴郁,用比平时慢许多的步伐走到站牌下……反正已经没什么会错过的了。
站牌下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我像个傻子似的靠在树上藉此托起沉重的书包,然后把因衣服套得太多开了的一颗扣子系上,漫无目的地盯着来往的车辆看。
“呜……”耳边忽闻到哭啼声,我转过头去想旁观的看热闹,发现那啼哭的是那个女同学,因之前刻意的未有什么交集与摩擦,便上前问。“你怎么了?”
“我成绩这次考的不好……”也难怪,否则是难想象是什么打击让她哭。“我数学这次考差了,别的科也不好……王逸璿竟然还来讽刺我!”
“考得差?你总分考多少?”语文和地理的成绩还未出来,许是因为整整两天学生全在考试,老师略悠闲,便在此期间内高效率地审判完了五科的试卷,在这个学生也放松的下午一股脑的全部公布出来了,令人有些猝不及防。
“……我考的那么差……”她没有正面的回答,平日整齐的粗长马尾也有些凌乱,眼圈是粉色偏红,由另一位同学拖拉着。
“考得差又怎么?我考六七十分的时候都有。”我不会为这些东西感到后悔,或者仅仅有些惋惜。
——在我看来那只是一种自我的个人检测罢了,算不得什么,成绩只是形式上的一种体现,反正考与不考又与知识的把握没有太关系,为它后悔没有意义。
“这次考得不好我至少要两个月都有阴影,害怕考试,下次期末考试也考不好了!”她忽的愤怒而激动,在同学安慰的目光与扶伴下与我错开。
“呵。”真是难以理喻。
我无所谓的用手撑了撑裤兜,表示无奈,心情似乎轻松了许多。
——无关幸灾乐祸,只是因为发现了一个可以让我思考并发表反面观点的例子罢了。
成绩,真的有那么重要么?或者说,是她无法承受之前的信誓旦旦与现在成绩冷清将会遭受到异样或怀疑的目光,因为惧怕面对失败,惧怕被任何潜在的人否认或产生负面影响,所以才会害怕,并不可遏制的哭。
倒是,有很大可能啊。
如是想着,我突然回忆起了另一件在未到异地上学时那个学校的一件事:一个每学期都获得“三好学生”奖状的学生突然没有被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