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不要这样嘛!”
“不好!”
“就这一次?”
“不!除了比赛外,休想让我唱歌只唱一半!”
“别这样啊,太认真了你。一个晚会而已,大家也不过是为了为期五天的团校生活找个乐子嘛!你唱歌多好听啊,给大家来一个最美的惊鸿一嗓嘛!”
我的答案仍是否定。
距晚会开始还有3天2夜,距我们分别还有4天3夜。
2013年7月2日星期二天气晴
团校第二天。这里的环境并不好,但室友们都是很好的人。我们初中团干班的班长就出自我们寝室,就在我的对面呢!今天上午班长问我晚会要不要报个节目,我自是爽快地应了。到了下午,班长却告诉我时间只够唱一半?我激烈的反抗,最终不欢而散。班长似乎很苦恼,是不是我做错了?不!这是我最坚定的原则,是最无法放弃的底线!谁都不能动摇!
真的,谁都不能吗?
也许是吧。直到看到班长那一笑瞬间,我这才明白我错得多么离谱。
2013年7月3日星期三天气晴
第三天,早上。班长把我从被子里拽出来,一句话让睡眼朦胧的我清醒几分:“我去问高干部的负责人了!”“哦,结果如何?”“还在交涉!不过那个人人很好的!应该没问题!”“哦好”班长似乎心急得紧,不住的摇我的肩,又什么也说不出。“那个……我能继续睡了吗?”“啊?哦!抱歉。”她把手猛地松开,眼光却不移半分。她就这么盯着我摇晃着爬上床,颤微微地倒下,3秒进入休眠——“喂!你认真的吗!”回答她的是一片死寂。她恨铁不成钢似的跺跺脚:“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我可曾想过,我何德何能当她口中的皇上,她又怎能说自己是一个太监?她是班长诶!何必跟我客气?
2013年7月4日星期四天气晴
距晚会开始还有半天,距我们分别还有一天、一夜。
中午班长找我,兴奋地说对方同意唱整首了。看着她灿烂的笑,配上一脸憔悴,我竟莫名地生气:“不去。”“为什么?”她慌了,“不是说好的吗?为什么?为什么啊?”我被她3个“为什么”问得有些发懵,收了言语,默默地跟着如龟速前进的打饭队伍。为什么你要表现的如此卑微?回答我啊班长?为什么。一切喧哗在脑海中过去,化作一缕轻烟。气氛仍旧沉默。她转过身去,也不说话了。
那天,我把活泼开朗的班长气哭了,而我说仍固执地守着莫名其妙地尊严——为我的,也为班长的。
距晚会开始还有一段晚饭的时间。班长仍排在我前面,肩膀时不时地抽动——她已经这样一个下午了。“呐”,我无奈地拍拍她的肩,“如果我不去,你是不是会很为难?”我咬着牙,似是下了大决心。可当班长转过脸来:原本称得上精致的脸被泪水毁坏的惨不忍睹“当然会啦!”,声音甚至还在颤抖。我的一切冷静、淡然、沉默都融了。“那,我去就是了。”我有些别扭,但若如此班长喜欢,不再哭就好了。
晚会现场
“wewerebothyoung……”我唱的是一曲欢快的英语歌,台下的热情有些超乎了我的想象。在人潮人海中,我一眼看到班长。她兴奋地挥起双手,和邻座同学一起为我加油。灯光下她泪迹未干,泪痕纵横的小脸闪着光。她张开嘴喊,声音缠在音乐里难解难分;她红着眼笑,泪光闪烁下另是一番倾国倾城。
曲终,她跑上来抱住我,眼泪又一次激动地掉下来,:“谢谢你,给我带来最美的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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