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流动,像一幅水墨画,浸染着散开在水里,高天上流云。树上的蝉叫得声音都嘶哑了,河面的小鱼吐着泡泡,蜻蜓在水面上疾飞,旋转的速度都可以像空降队伍了,好紧张。乌云压低了,飘过了,一场相遇,瞬间轰隆隆地,滚动着声响,大地震动了,快的眨眼成了一条缝,不远处闪烁,银白像蛟龙那样爬上了天。狂风怒吼,鼓起了劲,雨滴成瓣击落在大地上。一幅动态的幻灯演示在自动播放,成了画面。
雨像是跳进了河里,逐着水流的旋涡在转,卷起了千堆雪,上演了一幕赤壁大战,杨树凋落了叶,一张张如小舟在顺流和逆流,有了一种航向却在风雨中交战。没有硝烟,蜻蜓早就飞走了,小荷才露尖尖角,等着立上头。
雨像是蹦进了大豆上,冲刷着炎热的干瘪,叶脉张开呼吸的肺,都清爽了,饱满了,青色的一株株成了连成一片,摇晃着脑袋,如一个大合唱的场面,那风指挥,雨打的声音是旋律和节奏。都记住了了本是同根生,总是那绿色清爽了,新的生机一片,连泥土都喝醉了,嘀咕着散发出香味了。
雨像是摇进了高粱秆,顺着秆子直流而下,穗儿淋湿了头发,都低下了头,甩一甩如披着长发的少女,几缕青丝,染上酒色。笑红了,那葡萄美酒夜光杯,等着玉露。枝接上的长叶如仙女的一根腰带,缠绕着,盘旋着,相互之间交错。密密葱葱,偶尔会有一声扇动,如开启了一扇窗,看到了天空很广阔。
雨一直在下,风猛吹一口气,打转着,摇晃着,淋湿着,洗涤了沙尘,摘去了尘封的面纱,如冲洗一张张照片一样。那一阵急骤,总给人措手不急。来的快,去的快。稍稍停息了,雨点小了,风柔和了,一切像要恢复平静了。
渐渐地,天空亮丽了,一丝透亮,河面涨高了,小舟停息了,大豆微笑着,像穿着一身绿衣,高粱穗成了酿酒的味。
随着耀眼的光芒,穿透了八分钟的距离,成了波纹送来了粒子,都打在了银幕上。那是西边的太阳,东边的桥。欢呼着,跳起了,指着天空里,高高的天上挂着,那是一座桥。桥的一端在北面,都是北斗七星的家,另一端在南面,那是天际中的故里。很美啊,那再别康桥的,彩虹似的梦,揉碎在云层里,飘过的雀儿说着云房子的故事,那是家啊。
等着,看着,又跳起来了,下面还有一座桥,只是有点雾蒙蒙。看了很久,变的清晰了,是的,那又是座桥。映在高高的天空,没有了流云,成了同心的半圆,云雀又叽叽喳喳了,像是说着哪个是家,到谁的家作客。吵响了,闹声一片,惊动了稻田里的青蛙,唱着歌儿,水流进河里,一道道口子成了哗拉拉,田间的芦苇成了一种和声,等着花成了飘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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