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天花板,脑子不受控制地回放从记事到现在的点点滴滴,酸甜苦辣还真是一应俱全,本想写下思念,却不知该从何处着笔!
思来想去还是从我的出生开始吧。
“咦,她肚子上有个糇子唉,猴子背来投胎的,说不定上辈子是个猴。”不过随着我的成长它慢慢就脱落了,所以我妈到底是不是骗我也无从查证了。好盼歹盼,终于把我的头发盼出来了,我妈高兴了这下终于看着不那么丑了,头发一多她傻眼了“她的头发咋都是黄的啊,怎么生了个美国孩儿啊?”不过慢慢的变成了黑发的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其实我一直在想,现在不是流行染发吗,如果它们还在 ,那绝对是纯天然无污染的,说不定还能做个广告代言什么的,也是美事一桩啊。
说起来还真是有失颜面,开始记事的时候,总是很勤快,每次我妈一喊:“迪儿,你来!”我就屁颠屁颠跑过去,我妈让干啥就干啥,我哥跟我姐都是悠哉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后来我感受到其中滋味也不再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了,于是家里就时常上演这种戏码:“小娜,你来帮我…”
姐扭头对哥说: “旭,你没听到咱妈叫你吗?”
哥就会自觉充当传话筒“迪儿,你咋还不动啊,咱妈叫你呢!”
“瞎说,她叫得是咱姐。”
“你听错了,叫的是你,咱妈今天弄好吃的,估计是让你去尝尝,快去呀!”
“真的?”
“不信你去看看,哥怎么会骗你呢?”
“妈,你叫我了没有?”
“我叫的你姐,你既然来了,就先帮我把菜洗了吧!” “臭哥哥,坏哥哥,就知道欺负我。”为什么每次受伤害的都是我。
刚上学那会还真是逊,自己搬个小凳子,也不记得有没有人牵着我,说起来那张凳子还真是值得缅怀,它陪了我三四年呢。记得有一节数学课,老师刷刷在黑板上写了一个数字,“答案是这个数字的同学请举手。”我当时也是那个数,但我以为她让举手是要打手心,愣是没举,“这些同学真聪明,你们做对了,做错的同学回去抄十遍。”我彻底无语。
我小时候最讨厌吃的药就是治咳嗽的甘草片,每次闻到那个味是能躲多远躲多远,三年级的时候我后面坐着我们班班长,人家每天去上学的时候都会带几片儿,他还不是冲水喝,上课的时候直接放到嘴里嚼,我那个难受的啊,那一年我的嗅觉灵敏度急剧上升,也只能这样聊以自慰了。
小学早读完回家吃饭,远远地就能看到我妈和几个邻居在晨光里聊天,很温馨,走到跟前邻居就会说:“二妮长得越来越好了,不像刚捡来那会干巴巴的。” “俺才不是捡的呢,是吧,妈?”求救的看向我妈。
“咋不是哪,走亲戚的时候路过一条小河,正好听到一个小孩‘哇哇’的哭,我下去一看你在那扒蛤蟆呢,看着可怜就把你抱回来了。”
回到家趴床上就伤心的哭一顿,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好傻,“迪儿,你知道吗,你是捡来的,那天路过玉米地…”“妈,这是第五个版本了,还有新鲜的吗?”“滚…” 小时候记忆最深的就是每次妈给我剪头发的无奈。
“迪儿,你头发长了,该剪了,来!”
“我不让你剪,每次都给人家剪得很短,跟个假小子一样。”
“我保证这一次给你留长点。”
“你上次就这么说,我不相信你了。”
“我拿个镜子让你看着。”
“不要”
“那给你一块钱。”
“不要。”
“过来,今天无论如何都得剪。”
无胆反抗权威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