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季节》是悬疑而不惊悚一部剧,其中的表演直入人心,从一辆出租车套牌撞人事件开始,引发了一桩20年前的旧案,故事在20年前后来回跳转。下面就是由留学群编辑为大家整理的“《漫长的季节》影评”,仅供参考,欢迎大家阅读本文。
《漫长的季节》影评(一)
我们的“认命”与“向前看”
今天晚上《漫长的季节》就要大结局了,我很喜欢这部电视剧不是因为其悬案的追踪,时代浪潮下国家巨变与成长,而是我从这部电视剧里看到了导演表达的松本清张式推理小说的时代悲悯,也就是相对展示案件的玄妙,东北下岗工人的家庭冲突,展示社会伤口才是他的最终目的,那些走向犯罪或毁灭的人们,是如何被时代和个体遭遇所裹挟,从而走投无路,困于乱世窘境永世不得翻身。这些属于那个特殊年代特有的困境与惶恐,是我们当代人所不能理解的一种现实,也就是当国家不再负担职业和个体的全面保障,让你们自由奔向市场;或者残酷的禁锢的原生家庭,为数不多的善意的信任的崩塌导致个体走向那个时代不被接受的价值体系,是如何摧毁一个人,而这个人又如同蝴蝶效应,如何影响那些被原有秩序的消亡与新秩序的不安带来的被毁灭的恐惧。
这是个体的罪恶,也是个体的悲剧,但难道不也是时代倾轧的困境吗?而这种将思考的目光从个体的谴责投向社会与时代的宽阔性,只有经历了那个时代的阵痛,理解同辈的困境的《漫长的季节》的制作者们,才能展现的慈悲与怜悯。
1、认的不是个体的“命运”,而是时代的裹挟
剧里多次提到“命”,无论是王阳母亲认为他魂丢了要算命,还是王响一开始多次强调“不信命”到最后不得不说,“认命”了,当然还有剧里其他角色反复提到的“定数”。
第11集,秦昊饰演的龚彪还在和王响说,咱凭什么信命,谁规定咱只能这么活。但是下一个镜头就是中巨额彩票的他,被疾驰而过的郝哥(与丽茹合伙的那个)物流撞到河里。以及王阳向沈墨表白,用跳河打赌,如果他活着,沈墨就和他在一起。最后王阳的溺亡,我估计大概率是因为在选择是否一起逃跑时,他们仍然选择以跳河做赌注,但是这一次他赌输了。这些命运的诡谲与荒诞,仿佛将人解释为不可反抗天命的蝼蚁。
初看时,我以为导演想表达的是一种与自我生命的和解。但是后来我还是觉得是一种小人物被时代裹挟的无奈。比如剧里的王响、龚彪和马队,他们不正直,不善良,不聪明吗,其中龚彪还是九十年代的大学生,不可谓天之骄子,但是为什么他们都没有获得世俗的成功,也没获得内心的安宁,多年来还被一件悬案折腾得耄耋残年?这明显就是符合我们电视剧一贯宣传的好人有好报的价值导向。
首先这不是一部宗教片,所以导演并非鼓励我们笃信命运安排的从容。其次如上所述,善并未能获得最大奖赏。那么为什么兢兢业业的人们没有获得合家欢的大团圆结局呢?
我想这就是导演宏大的时代的悲悯,只有目睹过、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他们,进行体察之后,才能表述和想象时代悲剧性的暗影,从而体谅和宽慰那些立体的复杂的善良的人。
我们不排除个体的突围,但是大概率的,我们这辈子有多大的成就,首先取决于我们的时代。比如我们现在所熟悉的国内富人基本上都赶上了改革开放的浪潮。所以说,何种时代,决定群体的何种命运。那些个体难以承担的命运之重,虽然有他自身原因,但更重要的还是他无法挣脱时代的裹挟。
所以,最后,他们清算了自己的一生后纷纷承认,自己老了,自己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