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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溪笔谈》补笔谈卷三原文及译文

梦溪笔谈 梦溪笔谈补笔谈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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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笔谈卷三

  原文

  作者:沈括

  异事

  韩魏公庆历中以资政殿学士帅淮南,一日,后园中有芍药一榦,分四岐,岐各一花,上下红,中间黄蕊间之。当时扬州芍药未有此一品,今谓之“金缠腰”者是也。公异之,开一会,欲招四客以赏之,以应四花之瑞。时王岐公为大理寺评事通,王荆公为大理评事佥判,皆召之。尚少一客,以判钤辖诸司使忘其名官最长,遂取以充数。明日早衙,钤辖者申状暴泄不至。尚少一客,命取过客历求一朝官足之,过客中无朝官,唯有陈秀公时为大理寺丞,遂合同会。至中筵,剪四花,四客各簪一枝,甚为盛集,后三十年间,四人皆为宰相。

  濒海素少士人。祥符中,廉州人梁氏卜地葬其亲,至一山中,见居人说:旬日前,有数十龟负一大龟葬于此山中。梁以谓龟神物。其葬处或是福地,与其人登山观之,乃见有邱墓之象。试发之,果得一龟死龟,梁乃迁葬他所。以龟之所穴葬其亲。其后梁生三子:立仪、立则、立贤。立则、立贤皆以进士登科。立仪尝预荐,皇祐中,侬智高平,推恩授假板官。立则值熙宁立八路选格,就二广连典十余郡,今为朝请大夫致仕,余亦识之。立仪、方则皆朝散郎,至今皆在,徙居广州。郁为士族,至今谓之“龟葬梁家”。龟能葬,其事已可怪,而梁氏适兴,其偶然邪,抑亦神物启之邪?

  杂志

  宋景文子京判太常日,欧阳文忠公、刁景纯同知礼院。景纯喜交游,多所过从,到局或不下马而去。一日退朝,与子京相遇,子京谓之曰:“久不辱至寺,但闻走马过门。”李邯郸献臣立谈间,戏改杜子美《赠郑广文》诗嘲之曰:“景纯过官舍,走马不曾下。忽地退朝逢,便遭官长骂。多罗四十年,偶未识磨毡。赖有王宣庆,时乞与钱。”叶道卿、王原叔各为一体诗,写于一幅纸上,子京于其后题六字曰:“效子美谇景纯。”献臣復注其下曰:“道卿著,原叔古篆,子京题篇,献臣小书”。欧阳文忠公又以子美诗书于一绫扇上。高文庄在坐曰:“今日我独无功。”乃取四公所书纸为一小帖,悬于景纯直舍而去。时西羌首领唃厮罗新归附,磨毡乃其子也。王宣庆大阉求景纯为墓志,送钱三百千,故有磨毡、王宣庆之诮。今诗帖在景纯之孙概处,扇诗在杨次公家,皆一时名流雅谑,余皆曾借观,笔迹可爱。

  禁中旧有吴道子画钟馗,其卷首有唐人题记曰:明皇开元讲武骊山,歳翠华还宫,上不怪,因痁作,将逾月。巫医殚伎,不能致良。忽一夕,梦二鬼,一大一小。其小者衣绛,犊鼻屦,一足跣,一足悬一屦,搢一大筠纸扇,窃太真紫香囊及上玉笛,绕殿而奔。其大者戴帽,衣蓝裳,袒一臂,鞹双足,乃捉其小者,刳其目,然后擘而啖之。上问大者曰:“尔何人也?”奏云:“臣钟馗氏,即武举不捷之土也。誓与陛下除天下之妖孽。”梦觉,痁若顿瘳,而体益壮。乃诏画工吴道子,告之以梦,曰:“试为朕如梦图之。”道子奉旨,恍若有睹,立笔图讫以进。上瞠视久之,抚几曰:“是卿与朕同梦耳,何肖若此哉!”道子进曰:“陛下忧劳宵旰,以衡石妨膳,而痁得犯之。果有蠲邪之物,以卫圣德。”因舞蹈,上千万歳寿。上大悦,劳之百金,批曰:“灵祇应梦,厥疾全瘳,烈士除妖,实须称奖。因图异状,颁显有司。歳暮驱除,可宜遍识。以祛邪魅,兼静妖氛。仍告天下,悉仿知委。”熙宁五年,上令画工摹搨镌板,印赐两府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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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溪笔谈》补笔谈卷二原文及译文

梦溪笔谈 梦溪笔谈补笔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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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笔谈卷二

  原文

  作者:沈括

  象数

  又一说,子午属庚,此纳甲之法。震初爻纳庚子、庚午也。丑未属辛,巽初爻纳辛丑、辛未也。寅申属戊,坎初爻纳戊寅、坎初爻纳戊寅、戊申也。卯酉属己,离初爻内已卯、已酉也。辰戌属丙,艮初爻纳丙辰、丙戌也。巳亥属丁。兑初爻纳丁已、丁亥也。一言而得之者,宫与土也;假令庚子、庚午,一言便得庚。辛丑辛未,一言便得辛。戊寅、戊申,一言便得戊。已卯、已酉,一言便得已。故皆属土,余皆仿此。三言而得之者,徵与火也;假令戊子、戊午,皆三言而得庚。已丑、已未,皆三言而得辛。丙寅、丙申,皆三言而得戊。丁卯、丁酉,皆三言而得已。故皆属火。五言而得之者,羽与水也;假令丙子、丙午,皆五言而得庚。丁丑、丁未,皆五言而得辛。甲寅、甲申,皆五言而得戊。乙卯、乙丑,皆五言而得已。故皆属水。七言而得之者,商与金也;假令甲子、甲午,皆七言而得庚。乙丑、乙未,皆七言而得辛。壬申、壬寅,皆七言而得戊。癸丑、癸酉,皆七言而得已。故皆属金。九言而得之者,角与木也。假令壬子、壬午,皆九言而得庚。癸丑、癸未,皆九言而得辛。庚寅、庚申,皆九言而得戊。辛卯、辛酉、皆九言而得已。故皆属木。此出于《抱朴子》,云是《河图》、《玉版》之文。然则一何以属土,三何以属火,五何以属水,其说云:“中央总天之气一,南方丹天之气三,北方玄天之气五,西方素天之气七,东方苍天之气九。”皆奇数而无偶数,莫知何义,都不可推考。  世俗十月遇壬日,北人谓之“入易”,吴人谓之“倒布”。壬日气候如本月,癸日差温类九月,甲日类八月,如此倒布之,直至辛日。如十一月遇春秋时节即温,夏即暑,冬即寒。辛日以后,自如时令。此不出阴阳书,然每歳候之,亦时有準,莫知何谓。

  卢肇论海潮,以谓“日出没所激而成”,此极无理。若因日出没,当每日有常,安得復有早晚?余常考其行节,每至月正临子、午,则潮生,候之万万无差。此以海上候之,得潮生之时。去海远,即须据地理增添时刻。月正午而生者为潮,则正子而生者为汐;正子而生者为潮,则正午而生者为汐。

  历法见于经者,唯《尧典》言“以闰月定四时成歳。”置闰之法,自尧时始有,太古以前,又未知如何。置闰之法,先圣王所遗,固不当议。然事固有古人所未至而俟后世者,如歳差之类,方出于近世,此固无古今之嫌也。凡日一出没谓之一日,月一盈亏谓之一月。以日月纪天,虽定名,然月行二十九日有奇,復与日会;歳十二会而尚有余日。积三十二月,復余一会,气与朔渐相远,中气不在本月,名实相乘,加一月谓之“闰”。闰生于不得已,犹暍舍之用磹楔也。自此气、朔交争,歳年错乱。四时失位,算数繁猥。凡积月以为时,四时以成歳,阴阳消长,万物生杀变化之节,皆主于气而已。但记月之盈亏,都不系歳事之舒惨。今乃专以朔定十二月,而气反不得主本月这政。时已谓之春矣,而犹行肃杀之政,则朔在气前者是也。徒谓之乙歳之春,而实甲歳之冬也;时尚谓之冬也,而已行发生之令,则朔在气后者是也。徒谓之甲歳之冬,乃实乙歳之春也。是空名之正、二、三、四反为实,而生杀之实反为寓,而又生闰月之赘疣,此殆古人未之思也。今为术,莫若用十二气为一年,更不用十二月。直以立春之日为孟春之一日,惊蛰为仲春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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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溪笔谈》补笔谈卷一原文及译文

梦溪笔谈 梦溪笔谈补笔谈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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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笔谈卷一

  原文

  作者:沈括

  故事

  故事,不御前殿,则宰相一员押常参官再拜而出。神宗初即位,宰相奏事,多至日晏。韩忠献当国,遇奏事退晚,即依旧例一面放班,未有著令。王乐道为御史中丞,弹奏语过当,坐谪陈州,自此令宰臣奏事至辰时未退,即一面放班,遂为定制。

  故事,升朝官有父致仕,遇大礼则推恩迁一官,不增俸,熙宁中,张丞相杲卿以太子太师致仕,用子荫当迁仆射。廷议以为执政官非可以子荫迁授,罢之。前两府致仕,不以荫迁官,自此始。

  故事,初授从官、给谏未衣紫者,告谢日面赐金紫。何圣从在陕西就任除待制,仍旧衣绯。后因朝阙,值大宴,殿上独圣从衣绯;仁宗问所以,中筵起,乃赐金紫,遂服以就坐。近歳许冲元除知制诰,犹著绿,告谢日面赐银绯;后数日别因对,方赐金紫。

  自国初以来,未尝御正衙视朝。百官辞见,必先过正衙,正衙即不御,但望殿两拜而出,别日却赴内朝。熙宁中,草视朝仪,独不立见辞谢班。正御殿日,却谓之“无正衙”;须候次日依前望殿虚拜,谓之“过正衙”。盖阙文也。

  熙宁三年,召对翰林学士承旨王禹玉于内东门小殿。夜深,赐银台烛双引归院。

  夏郑公为忠武军节度使,自河东中徙知蔡州,道经许昌。时李献臣为守,乃徙居他室,空使宅以待之;时以为知体。庆历中,张邓公还乡,过南阳。范文正公亦虚室以待之,盖以其国爵也。遂守为故事。

  国朝仪制,亲王玉带不佩鱼。元丰中,上特制玉鱼袋,赐扬王、荆王施于玉带之上。

  旧制,馆职自校勘以上,非特除者,皆先试,唯检讨不试。初置检讨官,只作差遣,未比馆职故也。后来检讨给职钱,并同带职在校勘之上,亦承例不试。

  旧制,侍从官学士以上方腰金。元丰初,授陈子雍以馆职,使高丽,还除集贤殿修撰,赐金带。馆职腰金出特恩。非故事也。

  今之门奖称“牒件状如前,谨牒”,此唐人都堂见宰相之礼。唐人都堂见宰相,或参辞谢事先具事因,申取处分。有非一事,故称“件状如前”。宰相状后判“引”,方许见。后人渐施于执政私弟。小说记施于私第,自李德裕始。近世诌敬者,无高下一例用之,谓之大状。余曾见白乐天诗稿,乃是新除寿州刺史李忘其名。门状,其前序住京因宜,及改易差遣数十言,其末乃言“谨祗候辞,某官”。至如稽首之礼,唯施于人君。大夫家臣不稽首,避人君也。今则虽交游皆稽首。此皆生于谄事上官者,始为流传,至今不可復革。  辨证

  今人多谓廊屋为庑。按《广雅》:“堂下曰庑。”盖堂下屋檐所覆处,故曰“立于庑下”。凡屋基皆谓之堂,廊檐之下亦得谓之庑,但庑非廊耳。至如今人谓两廊为东西序,亦非也,序乃堂上东西壁,在室之外者。序之外谓之荣,荣,屋翼也,今之两徘徊,又谓之两厦。四洋屋则谓之东西溜,今谓之“金厢道”者是也。

  梓榆,南人谓之“朴”,齐鲁间人谓之“驳马”。驳马即梓榆也。南人谓之朴,朴亦言驳也,但声之讹耳。《诗》“隰有六驳”是也。陆玑《毛诗疏》:“檀木皮似系迷,又似驳马。人云‘斫檀不谛得系迷,系迷尚可得驳马’。”盖三木相似也。今梓榆皮甚似檀,以其班驳似马之驳者。今解《诗》用《尔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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