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是1975年,是我记忆中最苦的一年。尤其到了开春和2 3月间,我家几乎吃了上顿没下顿,榆树皮、烂红薯,我们都吃过,一个吃的黄皮寡瘦、皮包骨头。母亲望着我们,常常唉声叹气。那是讲阶级斗争,特别看重家庭成分。因爷爷是地主,土改时我们家的成分就化成了地主,全家都跟着倒了大霉。由于家庭成分不好,家里没有分到自留地,全靠队上分一点少的可怜的粮食。我们家有六口人,父母和我们兄妹四个,虽然父母不管晴天雨天都在地里干活,可分得的粮食还是不够吃,我们碗里经常是稀得见影的糊汤,面很少吃,馍,半年都吃不上一次。有时我们眼巴巴的望着别人家的孩子吃馍馍,望着眼睛直冒火。母亲是个很硬气的人,每当这时候,他就会把我们喊回家。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母亲下了狠心,准备把妹妹送人。妹妹长得很机灵,虽然瘦,可一双圆圆的眼睛水灵灵的转着,一笑就露出两颗小虎牙,十分可爱。她很懂事,长提着篮子到地里扯猪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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