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小的学习用品,美国公立学校还提供电脑给学生使用。我的教室里有四台电脑,说明了不是给老师,而是专门给学生用的,所以安装在教室里便于学生使用的地方,就是在教室后方的一角上,而不是安装在教室前方老师的办公桌上。老师经常使用的是学校发的笔记本电脑。我的学生上课需要时轮流使用他们的电脑,午饭和放学后也常有学生来用。学校有两个电脑教学室,里面各有三十余台电脑。另外有三个活动电脑室,各有三十台笔记本电脑,老师教学可以根据教学需要安装在自己教室里使用一段时间。
不仅如此,美国公立学校每年还把社会上捐赠的电脑送给学生,让他们在家里使用。这些电脑虽然不是最新式的,但也相当不错。学校里每年的新进学生如果家里尚无电脑,都可以通过申请、受训等程序,领取一台电脑。
另外,美国公立学校的教科书也是免费的。美国的教科书制作精美,价钱不菲。一本英文课本要66美元,历史课本73美元。根据加州的一项法律,学校必须保证每个学生有所学科目的所有教科书,除了在学校使用,还可以带回家使用。这些书是借给学生用的,课程结束后要还给学校。但学生由于不必购买教科书,可以省去不少费用。除了教科书,还有很多辅助教材,像各种辅助读物和练习册子。学生使用完这些材料后,不需要把它们还给学校,所以学生在上面写写画画是没问题的,不像教科书,必须保持干净,以便下一届学生使用。一般教科书可以连续使用好几年,然后学校会购买校区选择的新教科书。
美国公立学校免费的不止学习用品,还有免费的早、午餐。免费分全免和半免,根据学生家庭收入决定。每年开学学生在报到时会领到一份申请免费餐的表格,经过学校审查核实后,给学生发通知书告知结果。学生可以按此领取他们的早餐或午餐。
此外,学校还有免费的学习出游。这两年,我带学生们去了旧金山的艺术博物馆。乘坐地铁和公交车的所有费用,都由学校出资。出游那天,学校餐厅一早就做好了准备,发给每个学生一袋免费午餐。博物馆的门票本来也是由学校出资,但我在与博物馆联系时,得到了免费的门票。其他老师有的带学生去了旧金山的科技馆或其他博物馆,有的去了海边,还有去大学参观的。
由于近年来教育经费紧张,限制每个教师一学年只有一次机会可以带学生去实地学习出游。过去,在教育经费宽裕时,出游次数不限,而且可以包校车,出游到较远的地方,比如去北部的岩石山区看雪(我们所在的旧金山湾区从来不下雪),还可以乘渡轮去天使岛(历史上曾关过中国新到达美国的移民)和魔鬼岛(以前曾多年是联邦重犯监狱)。
美国的教育拨款来自联邦和州政府。学校里享用免费餐的学生和新移民学生比较多的,比如像我们这样的城市公立中学,会得到较多的拨款。近年来,在拨款普遍紧缩的情况下,除了减少学习出游,还减少了每个老师可以用来购买教学书籍的款项。这一款项过去每个老师每年可以领到500元,从去年开始减少到250元。我这几年把这笔钱用来购买适合我的学生阅读的书籍,建立了一个有数百本书的班级图书馆。
自从第一所美国式的公立中学于1821年在波士顿开办以来,美国公立学校免费服务所有学生的做法一直持续到今天。1827年,马萨诸塞州的一项法律规定,每500户以上人家的社区必须开办一所公立学校,每年上课10个月。南北战争前,美国出现了大办中学的运动,为的是向所有人提供某种小学后教育。开始,中学的发展曾遭到纳税人的反对,例如,宾夕法尼亚立法机构收到了公民提交的三万多份反对1834年教育法的请愿书,提出公立中学对纳税人来说,是一项不符合宪法的负担。
但是,各个州的最高法院陆续确认了关于建立免费美国公立学校的法律,理由是,关于以公共经费举办最低限度教育事业的规定,在各州宪法中确有法律根据。1874年,密歇根州最高法院首席法官托马斯.库利的权威说明,最后确立了用税收资助公立学校的合法性。